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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都是哪些人成就了秦国的统一霸业？

近日读《资治通鉴》，司马光再次把我带入了2300多年前的那个战火纷乱、人才辈出、群雄并起、思想学说繁荣的战国时期。其中有很多耐人寻味的东西值得深思，

这里先选取一个话题来谈一谈——得人才者得天下。

战国时期是我们中华文明经历了漫长的孕育之后在那个纷繁乱世出现了一个大爆发，各种学说、各种流派纷纷出现，严酷的生存环境也催生了一大批出类拔萃的精英

人才的出现。当时的情况有这么一个特点：人们的祖国意识淡泊，而追求用武之地和知遇之恩是当时人才的普遍特点。估计当时的人们在各国之间来往也不会像现在这

样签证手续严格，可能自由来往不受限制，所以人才在国与国之间的流动是非常普遍的。这也成就了许许多多的雄主于俊才、伯乐和千里马的感人故事。下面仅选取最

后完成统一霸业的秦国来看一看，到底是哪些人成就了秦国的统一霸业？

秦国本来是一个位于西北边陲的荒蛮小国，无论地域、资源、人才以及其他立国根基，都无法与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中原诸强相提并论——人才辈出三晋的赵国、魏国、

韩国，历史悠久、土地肥沃、地域广阔、人才挤挤的齐国和楚国，民风强悍的燕国和卫国，都比当初的秦国要优越得多。然而，也许偏偏就是因为人才缺乏的原因，

秦国的历代国君都十分重视人才的选拔和重用。从公元前六百多年前的秦穆公时期，就广开了博揽群才的先河：他煞费苦心的从楚国用五张羊皮换回了未来相国百里奚，

从宋国招募来了蹇叔，又从晋国得到了丕豹和公孙支，从而一下子兼并了西北的20多个诸侯小国，成就了秦穆公成为了春秋五霸的霸业。

这个百里奚值得说一说，他本来是楚国人，在宛地放牛为生，生活十分窘迫。但他整天不安心务农，总追求建功立业，他老婆是一个很有眼光的女人，认为自己的老公

最终能够成就大事，都快六十岁了，还给他准备好行李盘缠，还把家里唯一一只生蛋的老母鸡杀了给他煲汤喝，催他出去寻找机会。他来到齐国没有受到赏识，又来到

宋国，穷困潦倒，靠乞讨为生，在宋国遇到了蹇叔，两人相见恨晚，结为终身知己，在蹇叔家里一住就是十年。最后，蹇叔有一个好朋友在虞国做上大夫，蹇叔推荐百

里奚到了虞国做了中大夫。当时的晋国要借道虞国去讨伐虢国，百里奚就以唇亡齿寒的道理来劝虞君不要答应，但虞国国君因为收了晋国的财宝，就拒绝了他的劝说。

他感叹道：“对愚蠢的人献计献策，就好比把珍宝丢弃在路上。”晋国在灭了虢国之后，果然顺手牵羊的灭了虞国。百里奚也作为奴隶被晋国送到了秦国。在半路上，

百里奚偷偷地逃跑到了楚国。秦穆公听说百里奚是个人才，就想用重金去楚国赎回百里奚，但又担心此举会引起楚君的怀疑不放人，就故意压低身价，用五张羊皮把他

换了回来，所以，百里奚又有一个名字“五羊大夫”。后来，就是这个百里奚，在秦国做了相国，抓经济建设，招募各种人才，开拓疆域，安抚百姓，深得老百姓的爱

戴，直接成就了秦穆公春秋五霸的霸主地位。

第二个对秦国影响极大的人物是公孙鞅，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商鞅。他本来是卫国人，在卫国找不到用武之地，就来到了魏国，魏国当时的国相公叔痤认为这个20多岁的

年轻人很有才华，就推荐给魏国国君魏惠王，惠王一看他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就很不以为然。很快年迈的相国病危，临死的时候就对惠王说，您要是不重用公孙

鞅，就一定要杀死他，免得将来他会成为魏国的大患。魏惠王走后，他又有点后悔，就赶快找人把公孙鞅叫来，告诉他快点逃跑。公孙鞅很平静的说：“没关系，惠王

不听你重用我的话，也不会听你杀我的话。”魏王果然也没杀他。29岁那一年，秦孝公向天下颁布了“求贤令”，要广招天下贤才，他就来到了秦国。秦孝公也绝对称

得上是一位贤明的君主，商鞅的变法可以说是对传统的既得利益集团的大挑战，秦孝公力排重难，绝对支持商鞅的变法。经过了十多年的变法图强，不但是秦国的国力

大争，也为秦国军队的严明法纪、骁勇善战等等奠定了基础。当然，商鞅变法的手段过于苛刻，不单百姓痛恨，尤其是贵族阶层对商鞅恨之入骨，在秦孝公死后，其遭

受车裂的下场也是必然的。

第三个影响秦国的重要人物是张仪。张仪比较有名，跟苏秦是同学关系，他们的老师就是大名鼎鼎的鬼谷子。他本来是魏国人，但苏秦比他出道早，当苏秦身挂六国之

相大行合纵之术联合抗秦的时候，据说他还是人家苏秦的计中之计的一颗棋子被安排在秦国。但他后来居上，比苏秦专注和敬业。秦惠文君九年（前329年），张仪由

赵国西入秦国，凭借出众的才智被秦惠王任为客卿，筹划谋略攻伐之事。次年，秦国仿效三晋的官僚机构开始设置相位，称相邦或相国，张仪出任此职。他是秦国置相

后的第一任相国，位居百官之首，参预军政要务及外交活动。从此开始了他的政治、外交和军事生涯。张仪拜相后，积极为秦国谋划。他采用连横术迫使韩、魏太子

来秦朝拜，并与公子华（桑）攻取魏国蒲阳（今山西隰县）。又游说魏惠王，不用一兵一卒，使得魏国把上郡15县，包括少梁（今陕西韩城南）一起献给秦国。秦惠文

君十三年（前325年），张仪又率军攻取魏国的陕县（今河南陕县）。这样，黄河天险为秦所占有。随着秦国威势的不断增长，张仪辅佐秦惠文君于同年称王，秦国国

势日益强盛。

第四个对秦国影响巨大的人物是魏冉，也就是掌握秦国军政大权近30年的魏穰侯。他本来是楚国人，从惠王时起，就任职用事。昭襄王立，他受任为将军，警卫咸阳

(今陕西咸阳东)，因食邑在穰(今河南省邓州市)，号曰穰侯。他是昭王的舅舅，凭着这种特殊关系在秦国独揽大权，一生四任秦相，党羽众多，深受宣太后宠信。曾

保举白起为将，东向攻城略地，击败“三晋”和强楚，战绩卓著，威震诸侯，“苞河山，围大梁，使诸侯敛手而事秦”。

公元前284年，秦、韩、赵、魏、燕五国，合纵破齐，他假秦国的武力专注于攻齐，夺取陶邑(今山东定陶西北)，为己加封，扩大自己的势力，这是与秦孝公之后的历

代秦王着眼于统一中国的战略目标背道而驰的。由于他权势赫赫，“擅权于诸侯”，“富于王室”，专权跋扈，“一夫开说”，导致人心不附，对秦王政权构成了严重

威胁。前266年，被秦王罢免，由范睢代相，最后“身折势夺而以忧死”于陶邑。

第五个影响秦国的重要人物就是范睢。他本来是魏国人，在魏国、齐国混了很久没混出名堂，就来到了秦国，穷困潦倒，没钱没人，他就自己在秦昭王的必经之地拦

住昭王，只说了一句“秦国人只知道有穰侯而不知道有昭王”这一句最要命的话，秦昭王就召见了他，他摸准了昭王的脉搏，极尽诋毁让昭王深感不安的魏冉，于是就

被昭王重用代替了魏冉成为相国。公元前266年出任秦相，辅佐秦昭王。他上承孝公、商鞅变法图强之志，下开秦皇、李斯统一帝业，是秦国历史上继往开来的一代名

相，也是我国古代在政治、外交等方面极有建树的政治家、谋略家。李斯在《谏逐客书》中曾高度评价范雎对秦国的建树和贡献：“昭王得范雎，强公室，杜私门，蚕

食诸侯，使秦成帝业。”

第六个影响秦国的重要人物就是以“奇货可居”闻名天下囤积国君的一代奇才吕不韦。他本来是卫国濮阳人（今河南濮阳），他是一个精明的商人，辗转各地经商，

积累了大量的家资。公元前258年在赵国邯郸经商，发现了在赵国作人质的秦国王孙公子异人（后改名楚），他是秦国太子安国君的20个儿子之一，因为是庶出，故并

不被看重，因此生活窘迫，前途无望，很不得意。但吕不韦作了一番功课，了解到安国君最宠爱的华阳夫人没有儿子，以他敏锐的商人眼光看到了异人的投资价值，

于是就开始着手策划了一个可以说是影响和改变中国历史发展进程的重大事件——囤积国君。他说：“子楚就像一件奇货，可以囤积居奇。以待高价售出”（成语“奇

货可居”的出典）。于是他就前去拜访子楚，对他游说道：“我能光大你的门庭。”子楚笑着说：“你姑且先光大自己的门庭，然后再来光大我的门庭吧！”吕不韦说：

“你不懂啊，我的门庭要等待你的门庭光大了才能光大。”子楚心知吕不韦所言之意，就拉他坐在一起深谈。吕不韦说：“秦王已经老了，安国君被立为太子。我私下

听说安国君非常宠爱华阳夫人，华阳夫人没有儿子，能够选立太子的只有华阳夫人一个。现在你的兄弟有二十多人，你又排行中间，不受秦王宠幸，长期被留在诸侯国

当人质，即使是秦王死去，安国君继位为王，你也不要指望同你长兄和早晚都在秦王身边的其他兄弟们争太子之位啦。”子楚说：“是这样，但该怎么办呢？”吕不韦

说：“你很贫窘，又客居在此，也拿不出什么来献给亲长，结交宾客。我吕不韦虽然不富有，但愿意拿出千金来为你西去秦国游说，侍奉安国君和华阳夫人，让他们立

你为太子。”子楚于是叩头拜谢道：“如果实现了您的计划，我愿意分秦国的土地和您共享。”

吕不韦于是拿出五百金送给子楚，作为日常生活和交结宾客之用；又拿出五百金买珍奇玩物，自己带着西去秦国游说，先拜见华阳夫人的弟弟阳泉君和姐姐，把带来的

东西统统献给华阳夫人。顺便谈及子楚聪明贤能，所结交的诸侯宾客，遍及天下，常常说“我子楚把夫人看成天一般，日夜哭泣思念太子和夫人”。夫人非常高兴。吕

不韦乘机又让华阳夫人姐姐劝说华阳夫人道：“我听说用美色来侍奉别人的，一旦色衰，宠爱也就随之减少。现在夫人您侍奉太子，甚被宠爱，却没有儿子，不趁这时

早一点在太子的儿子中结交一个有才能而孝顺的人，立他为继承人而又像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他，那么，丈夫在世时受到尊重，丈夫死后，自己立的儿子继位为王，最终

也不会失势，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一句话能得到万世的好处啊。不在容貌美丽之时树立根本，假使等到容貌衰竭，宠爱失去后，虽然想和太子说上一句话，还有可能吗？

现在子楚贤能，而自己也知道排行居中，按次序是不能被立为继承人的，而他的生母又不受宠爱，自己就会主动依附于夫人，夫人若真能在此时提拔他为继承人，那么

夫人您一生在秦国都要受到尊宠啦。”华阳夫人听了认为是这样，就趁太子方便的时候，委婉地谈到在赵国做人质的子楚非常有才能，来往的人都称赞他。接着就哭

着说：“我有幸能填充后宫，但非常遗憾的是没有儿子，我希望能立子楚为继承人，以便我日后有个依靠。”安国君答应了，就和夫人刻下玉符，决定立子楚为继承人，

安国君和华阳夫人都送好多礼物给子楚，而请吕不韦当他的老师，因此子楚的名声在诸侯中越来越大。

吕不韦宠爱一位姿色非常漂亮而又善于跳舞的邯郸女子赵姬，并使她已经怀孕在身。子楚有一次和吕不韦一起饮酒，看到此女后非常喜欢，就站起身来向吕不韦祝酒，

请求把此女赐给他。吕不韦很生气，但转念一想，已经为子楚破费了大量家产，为的借以钓取奇货，于是就献出了这个女子。此女隐瞒了自己怀孕在身，到十二个月

之后，生下儿子名政（这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秦始皇）。子楚就立赵姬为夫人。

秦昭王五十年（前257年），派王齮围攻邯郸，情况非常紧急，赵国想杀死子楚。子楚就和吕不韦密谋，拿出六百斤金子送给守城官吏，得以脱身，逃到秦军大营，

这才得以顺利回国。赵国又想杀子楚的妻子和儿子，因为子楚的夫人是赵国富豪人家的女儿，才得以隐藏起来，因此母子二人竟得活命。秦昭王五十六年（前251年），

昭王去世，太子安国君继位为王，华阳夫人为王后，子楚为太子。赵国也护送子楚的夫人和儿子赵政回到秦国。

　安国君继秦王位，守孝一年后，加冕才三天就突发疾病去世了，谥号为孝文王。子楚继位，他就是秦庄襄王。庄襄王尊奉为母的华阳王后为华阳太后，生母夏姬被尊

称为夏太后。庄襄王元年（前249年），任命吕不韦为丞相，封为文信侯，河南洛阳十万户作为他的食邑。

聪明无比的吕不韦算天算地却无法算计出自己的命运。胸无大志的庄襄王也是一个短命的君王，在任三年就一命呜呼。13岁的太子嬴政继位，尊吕不韦为“仲父”，秦

国的一切大权都落在了吕不韦手中。他继承了秦孝公以来历代君王制定的统一天下的既定方针，继续对东方诸强实行高压政策，并且蓄养三千门客编纂《吕氏春秋》一

书。盛极一时，达到其人生辉煌的顶点。聪明无比的吕不韦也无法逃脱盛极而衰的铁律：原来在赵国时送给异人的赵姬现在成了王太后，她是一个中国历史上少有的思

想极度放纵、性欲极其旺盛的欲女，庄襄王死后，跟老情人吕不韦淫乱宫廷，甚至成了半公开状态。随着秦王政的年龄越来越大，吕不韦感到了要尽快抽身，于是他就

想了一个办法，找了一个阴茎特别大的，性欲超强的嫪毐（读音：lao ai,老艾）为舍人（有记载说这了嫪毐勃起的弟弟能够转动车轮，现场做过表演），然后假装

阉割，送到宫里代替自己伺候赵太后。谁知这一对豹女猛男玩的太出格了，太后对吕不韦送来的这个礼物太喜欢了，不断赏赐直至代替自己的太后位置干预政事。更为

出格的是还搞大了太后的肚子，太后只好要求搬离王宫，专门到外面放浪鬼混了。这对以下半身生活男女不但生出了两个野种，还广招幕僚，训练私家军队，企图杀死

秦王拥立自己的私生子。这时的秦王嬴政已经羽翼丰满，他以果敢的手段一举歼灭了嫪毐叛乱，屠杀嫪毐三族，杀死两个弟弟，还把王太后赶出王宫。此案牵出了

吕不韦，长期生活在吕不韦阴影之下的秦王政崇尚法家思想，推崇严峻酷法以治乱世，这跟吕不韦的崇尚儒道思想执政理念有很大的矛盾，因此，吕不韦便由原来的

大功臣、“仲父”变成了自己的政治对手。以嫪毐叛乱为由罢免了吕不韦的相国之职，并发配到洛阳。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吕不韦虽被罢相，但各个诸侯国仍然十分

尊重他，往来宾客络绎不绝，这就使得生性多疑的秦始皇产生了重重的疑虑，怕吕不韦发动叛乱，欲杀死他又因他功劳太大，于是就给他写了一封信，要求他到边远的

蜀地生活。吕不韦知道秦王无法容忍他了，于是就喝了毒酒自杀了。

摆脱了吕不韦控制的秦王嬴政，终于可以放手一搏，一展宏图，横扫六合，成为中历史上的第一个始皇帝，史称秦始皇。

这里有一个可能成为永久悬疑的历史之迷：那就是秦始皇到底是不是吕不韦的亲生儿子？秦始皇和吕不韦在自己的心里是不是都知道这一层血缘关系？有关的历史资

料都只说到赵姬是跟吕不韦怀孕之后后被送给子楚的，而赵姬跟了子楚之后也没有生出其他儿子，按此推理，秦始皇自然就是吕不韦的私生子了。至于秦始皇和吕不韦

心里是否清楚这件事？聪明绝顶的吕不韦和政治动物的秦始皇当然不可能公开承认，这就应该从双方相处的态度来判断。从吕不韦对秦始皇的态度来看，处处能看得出

一种父亲培养儿子和呵护儿子的态度。以吕不韦的政治智慧，不可能看不出自己一手带大的秦始皇在政见上和自己的不同，也不可能预测不到自己首先会成为秦始皇亲

政的第一个政治对手，而以他一手遮天的权势想要拿掉秦始皇而改立其他小秦王也不是很难的事。甚至到了罢相被贬之后，他完全有条件逃到别的国家保命，但他没做。

当他意识到秦始皇无法容忍他的存在的时候，他就选择了饮毒酒自杀。这一切都默默流露出一个父亲对儿子殷殷的亲情。这些都能够看出，吕不韦心里是知道秦始皇就

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的。

再来看看秦始皇的对吕不韦的态度：秦始皇对吕不韦的态度应该说是既爱戴又尊敬更多的是畏惧。从儿时把自己一手培养长大的“仲父”其实也就是父亲的角色。儿时

在赵国颠沛流离的经历给他后来的残暴和嗜杀的本性有很深的影响，“仲父”与父母的关系他不可能不知道，没有吕不韦就没有他的父王也就没有他现在的地位，这一

点他是清楚的。但秦始皇毕竟是秦始皇，作为政治动物的秦始皇就算心知肚明吕不韦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也绝对不会承认的，甚至有可能故意做出一些牺牲“仲父”

来显示自己的不承认态度。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杀死母亲跟嫪毐的两个私生子弟弟，也毫不留情的把母亲赶出王宫永不相见，甚至为此还杀死了27个直言相谏的忠臣，以

这些手段对比，他对吕不韦已经算是很客气了。他要亲政，吕不韦就必须要死，这是当时的现实。罢相、发配、写信这些动作，已经充分说明了秦始皇内心的矛盾和纠

结。如果不是他心里承认父子亲情的这一层关系，杀无赦和诛灭九族就会很符合秦始皇的个性了。因此可以说，秦始皇其实也是承认吕不韦是亲生父亲这一现实的。吕

不韦已经说的太多了，下面说说对秦国影响重大的另外两个人物：李斯和韩非子。

第七个影响秦国的重要人物是李斯，他也不是秦国人，他是楚国上蔡人（今河南上蔡县），在吕不韦执政时期来到秦国，在吕不韦手下做官。吕不韦倒台后，秦始皇犯

了一次糊涂，他听信了一些老臣的建议，认为很多其他诸侯国的人才在秦国会危害秦国利益，要求把他们全部驱逐出秦国。于是秦始皇就发了发了一道“逐客令”，

限令原非秦国国籍的人离开秦国。李斯也在驱逐之列，走之前他就给秦始皇写了那道著名的《谏逐客书》。李斯给秦王写了一封信，劝秦王不要逐客，这就是有名的

《谏逐客书》。他说：“我听说群臣议论逐客，这是错误的。从前秦穆公求贤人，从西方的戎请来由余，从东方的楚国请来百里奚，从宋国迎来蹇叔，任用从晋国来

的丕豹、公孙支。秦穆公任用了这五个人，兼并了二十国，称霸西戎。秦孝公重用商鞅，实行新法，移风易俗，国家富强，打败楚、魏，扩地千里，秦国强大起来。

秦惠王用张仪的计谋，拆散了六国的合纵抗秦，迫使各国服从秦国。秦昭王得到范雎，削弱贵戚力量，加强了王权，蚕食诸侯，秦成帝业。这四代王都是由于任用客

卿，对秦国才做出了贡献。客卿有什么对不起秦国的呢？如果这四位君王也下令逐客，只会使国家没有富利之实，秦国也没有强大之名。”

李斯还说，秦王的珍珠、宝玉都不产于秦国，美女、好马、财宝也都是来自东方各国。如果只是秦国有的东西才要的话，那么许多好东西也就没有了。李斯还在信中反

问：为什么这些东西可用而客就要逐，看起来大王只是看重了一些东西，而对人才却不能重用，其结果是加强了各国的力量，却不利于秦国的统一大业。李斯的这封

上书，不仅情词恳切，而且确实反映了秦国历史和现状的实际情况，代表了当时有识之士的见解。因此，这篇《谏逐客书》成为历史名作。

　　秦王明辨是非，果断地采纳了李斯的建议，立即取消了逐客令，把被驱逐途中的李斯追了回来，还封为廷尉，受到重用。

这里还有一个故事要说一说：韩国为了消耗秦国的国力，就派了一个水利专家郑国到秦国去大修水利工程：计划西引泾水东注洛水，长达 300 余里（灌溉面积号称4万

顷），耗时十多年，花费巨大。还没修成就事发败露，得知是韩国的间谍活动，于是就把郑国也抓起来要杀死。这时，即将被杀的郑国也向秦王进言：韩国让秦国大兴

水利建设工程，当初的目的是消耗秦国实力，但水渠修成之后，对秦国也是有利的。尽管兴修水利，减轻了秦国对东方各国的压力，让韩国多存在几年，但修好渠却

“为秦建万代之功”。秦王觉得郑国的话有道理，决定不杀郑国，让他继续领导修完水渠，这就是后来闻名于史的郑国渠，它对发展繁荣秦国的经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李斯后来就成了秦国的宰相，在秦王政统一六国的事业中起了较大作用。秦统一天下后，与王绾、冯劫议定尊秦王政为皇帝，并制定有关的礼仪制度。被任为丞相。他

建议拆除郡县城墙，销毁民间的兵器，以加强对人民的统治；反对分封制，坚持郡县制；又主张焚烧民间收藏的《诗》、《书》、百家语，禁止私学，以加强专制主义

中央集权的统治。还参与制定了法律，统一车轨、文字、度量衡制度。秦始皇死后，他与赵高合谋，伪造遗诏，迫令始皇长子扶苏自杀，立少子胡亥为二世皇帝。后为

赵高所忌，于秦二世二年（前208年）被腰斩于咸阳闹市，并夷三族。

最后简单的说一下韩非子，韩非子对秦始皇的影响不是在职位上而是在思想理念上。韩非子是韩国公子，是中国古代著名的哲学家、思想家，政论家和散文家，法家思

想的集大成者，是我国古代著名法家思想的代表人物。他跟李斯是同学关系，老师就是有名的荀况。在韩国他写出了写了《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

《说难》等十余万言的著作，全面、系统地阐述了他的法治思想，抒发了忧愤孤直而不容于时的愤懑。秦王政读了《孤愤》、《五蠹》之后，大加赞赏，发出“嗟乎!

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的感叹。可谓推崇备至，仰慕已极。秦王政不知这两篇文章是谁所写，于是便问李斯，李斯告诉他是韩非的著作。秦始皇为了见到

韩非，便马上下令攻打韩国。韩王安原本不重用韩非，但此时形势紧迫，于是便派韩非出使秦国。秦王政见到韩非，非常高兴。由于韩非是带着政治使命而来的，所

以没有得到亲王的信任和重用。韩非曾上书劝秦始皇先伐赵缓伐韩，由此遭到李斯的谗害。他们诋毁地说：“韩非，韩之诸公子也。今王欲并诸侯，非终为韩不为秦，

此人之情也。今王不用，久留而归之，此自遣患也，不如以过法诛之。”秦王政认可了他们的说法，下令将韩非入狱审讯。李斯派人给韩非送去毒药，让他自杀。韩非

想向秦始皇自陈心迹，却又不能进见。秦王政在韩非入狱之后后悔了，便下令赦免韩非，然而为时已晚。李斯害韩非跟庞涓害孙膑是一个道理，即使文人相轻，也是

一山不容二虎的老理。

写到这里该结束了，但还总还觉得有一种余味未尽的感觉。看惯了王朝兴衰，见多了尔虞我诈，激扬于英雄豪杰之辉煌，感慨于志士仁人之无奈。说来说去，最终都还

是一个空转轮回。看来看去，最终还是觉得那些归隐山林、抚琴独唱、竹林君子、驾鹤仙游的道家神仙算是找到人生的真谛了。但究竟有几个人能挣脱世俗的羁绊，能

超脱物欲的烦扰的呢？

　